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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筑档案 · 2025-05-06 15:27:40
建筑档案
2025年度建筑档案讲述人
薄宏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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筑境设计董事、总建筑师
城市更新研究中心主持建筑师
INNOVATION
ACCOMPANIED
FRAME ARCHITECT
城市作为生命的有机体,在其成长发展过程中也持续经历着新陈代谢的过程,这也是城市自我调节、自我修复的自适应过程。在更新设计的过程中,建筑师不再只是单向接受设计指令的红线内设计者,而是项目整体推进的架构师,也是策划者、设计者和运营参与者,更是全周期的陪伴者,以更开放的视角参与空间的重构与价值的再定义。
城市更新并非确定的设计工作,而是一场自己收集并制定任务的跨领域复合集成。这需要建筑师具备向上的系统性运行和价值判断能力,向下则能深耕场地肌理与人文脉络,同时,将建筑与生活场景串接,实现场地记忆到城市精神的当代表达,并最终实现情感和价值的回归。首钢园的成功即在于此。
在存量时代,建筑的意义早已超出图纸所能承载的纯工程范围,技术、情感与公共价值的融合应当成为新的评价标准,这也要求建筑师成为兼具深度思考、多元知识储备与落地能力的复合型人才,真正陪伴城市走向更有温度与深度的未来。
向上探索
城市更新开启建筑师新身份
在新媒体时代和城市更新的变革中,建筑师的角色日益扩展。从“广义建筑学”的视角进行延展,建筑师不仅应关注建筑本身,更要以长期主义的视角,挖掘并创造出应用场景的独特性,成为全生命周期参与的复合人才。
邵兵(建筑档案创始人/主编,以下简称“邵”):对你而言,不管是整个人生,还是建筑师身份,首钢项目都意味着一个新起点。它好像推开了一扇门,让你走到城市更新这条道路上来。
▲ 首钢园区北区鸟瞰 © 张锦影像工作室
薄宏涛(以下简称“薄”):确实,这些年能感受到我自身在行业的角色发生了很大变化,无论是专业站位、工作界面、知识边界,以及个人能够为项目、业务创造的价值。
从建筑层面来看,我们正逐渐向上下两个不同维度拓展。1999 年,吴良镛先生在国际建协第20届世界建筑师大会上提出“广义建筑学”这一行动纲领。当时我还不是特别理解,但25年过去了,曾经刚毕业的小年轻也已经人到中年,我越来越意识到,人-建筑-环境是密切相关的三位一体。其实建筑学是一个大学科,研究所有与人的生活、城市运行相关的内容,这就是吴先生倡导的广义建筑学。今天我们面对的规划、建筑学、室内、景观等若干学科细分,其实是因为教学、行业分工等原因,被人为分开定义的。建筑应当面对的是完整的城市,完整的人和自然之间的关系,基于此,我们的工作边界正逐渐拓展,延伸出更多空间。
邵:对于一个新项目而言,你的着手之处是什么?
薄:我们会从产业规划、空间规划、景观规划等不同层面介入思考。如果一栋建筑,它的空间能传达出感染人的精神力量,当这种精神力量与它的内容载体完美匹配时,就能够击穿所有人,而不局限于专业人士,这就是真正的精品。作为建筑师,我们提供的产业功能定位策划会更侧重应用场景,这也区别于策划单位的,他们更多是基于数据的分析。在互联网时代,应用场景或许比冷冰冰的数据更有价值,比如某些项目从数据逻辑评估几乎没有成功的可能,但却会因为特殊的差异化应用场景爆火,这就是新媒体时代的可能性。在这样的背景下,策划、规划、城市设计,或是狭义的建筑,以及室内、景观,甚至运营,建筑师都会在全生命周期中伴随式地参与。
▲ 北京2022冬奥会奥组委办公园区西十冬奥广场 © 王栋
邵:建筑教学会更偏重于技术?
薄:或者说是技巧、形态、空间。曾经我们建筑学的学科教育是类型学教育,会根据功能的不同教你设计一个住宅小区、一座幼儿园、一栋超高层办公等,虽然也有城市设计课程研究,但很少真正能深入研究建筑与城市的关系,尤其是空间与使用者的关系,这是建筑学学科教育的不足,当然如今已有很大改善。
而做城市更新,建筑师显然不能只单纯思考空间功能类型的问题,而是扮演类似老中医的角色,望、闻、问、切,寻找问题,发现问题,解决问题。打通全链信息,系统全面长效地思考解决问题。因此,市场会逐渐淘汰只会团队作战的划水型选手,市场要求建筑师具备更系统的单兵解题能力,简言之,一人一团队。
▲ 首钢三高炉博物馆及全球首发中心 © 王栋
存量时代
建筑师的架构思维与价值重构
在从增量到存量的时代转型中,建筑师的身份正从专业执行者转向具备宏观视野的“架构师”。他们需从哲学、人文层面理解建筑,通过主动思考与系统性判断,回应社会与城市的真实需求,展现更深层次的专业价值。
邵:如果未来是建筑师单兵作战的时代,那么过去的经验是否还适用?
薄:任何一个个体或团队离开公司平台的加持,或者时代背景的承托,还能否再获得曾经的成就是很难讲的。尤其在社会运行阶段和运行机制发生转换后,你会更清晰地看到建筑师的角色转换是无法脱离时代存在的。在高增量、高周转周期,个体往往不需要做系统性的思考,只需要结合不同领域专业、流程最大化细分后,在细分领域迅速到达这个相对狭窄赛道的高点,而后通过汇聚社会统筹力量,就能较快取得良好成效。不过,这种模式无异于揠苗助长。
当社会和行业进入新周期,资金投入谨慎,运行节奏放缓,特色内容稀缺,共事者是否还能集齐如此一幅宏大的拼图,都变成了未知数,这就更加考验个体认知和寻求差异化的能力。
▲ 北京国家体育总局冬季训练中心 © 根本堂建筑摄影
邵:就目前的大环境来看,你认为建筑课题应该归属于物理层面,还是哲学层面?建筑师如何借助自己的身份参与到项目中,又会产生哪些社会价值?
薄:某种程度上,建筑师是项目运行的架构师(Frame Architect)。以前建筑师在“底层”工作,是整个顶层设计的重要参与者和承托者,随着对行业本质的认知深化,会更清晰地认识到自己所掌握的资源、个人能力的边界所在,提出的“架构”也未见得能够真正影响或推动事情的走势。但我们能做的,就是主动明确地提出自己的方案。
邵:所以你认为建筑更应该归属顶层的、哲学思考的范畴。
薄:是的,首先要提高和丰富自己,让自己具备思考的能力。其次,在遇到问题时,有主动思考意识。最重要的,在实操过程中,要有自上而下的把控力。如果你不在宏观层面上站得更高,在微观层面也很难走远,既无法自圆其说,也很难有理由去说服业主或推动团队前进。
▲ 北京六工汇购物广场 © 张锦影像工作室
邵:作为建筑师,架构是必然的思考。并且,这种宏观背后的原发性思考是架构产生的基础。
薄:在更新项目中,我们会花费很多精力和时间为业主解答困惑,阐述破题点。像最近我在研究的一个上海项目,不同的项目状况涉及很多微观的抉择。比如项目怎么定位?要怎么做改造?房子要怎么用?有没有人来用?人从哪来?这些不同的问题关联的社会活动和经济活动差别非常大。继续深入探讨,这块场地在城市属于什么区位,交通、周围的人口如何?有没有可能把人吸引过来,来之后能不能留得下?如果研究的视野再放大一些,在整个长三角城市群范围内去研究,格局、观点、定位都会随之发生很大的变化。而这些都是传统建筑学未见得关注的。
▲ 北京星巴克冬奥园区店 © 筑境设计
强角度的动态更新
共同构建功能与城市愿景
更新的时代,建筑师面临身份与工作方式的转型,是串联人、空间与城市价值的关键力量。建筑应以城市与建筑的关系为起点,不再仅限于红线之内的设计任务,而是展现专业能力,更大限度地争取主动权,同构能够根植于生活的更新项目。
薄:2006年,我加入了程泰宁先生的团队,至今已有19年。在2015年之前,我带的队团以商业开发项目为主,做了很多城市综合体,基本是甲方会给定容积率指标、大致业态布局的正向设计。当然也有很头大的时候,因为只是前段的招商,所以方案经常需要反复修改。
邵:我认为首钢这个项目之所以广受欢迎,是因为它有一种原发性的深刻内涵,通过赋予意义的行动,包括一个大事件,把整个场所的气提起来了,以规划联动生活。另外,就是有建筑师与业主共同思考,全生命周期地参与了项目。
薄:路易斯·康在1969年苏黎世理工学院的演讲《静谧与光明》中说:“城市是供应所需的地方,当一个孩子走过一个城市时,他应该能看到一些事物让他知道这一生想要做些什么。”城市的空间和功能会有很多传承或者是对人的教化,我们日常接触的看似是一栋栋房子,但在你生活和行走的过程中,逐渐在把这些点串接成线、织构成网,这个过程就是人与城市互动的过程。如今建筑教育面对的是“怎么用”的问题,即建筑如何反哺城市的问题,解决了这个问题,才有可能厘清人、建筑和城市之间的关系。
▲ 上海愚园路微更新城市记忆博物馆 © 筑境设计
▲ 天津第一机床厂城市更新 © 筑境设计
邵:在我的认知里,你是一个纯粹的建筑师,听到你讲这些,我才明白你底版是对城市深刻的理解。
薄:大学刚毕业时,对于城市基本还算是一窍不通。后来通过研究生城市设计的学习,才逐渐建立了建筑与城市的关系,包括空间、道路、广场等城市组成部分与人行为的关系。后来在实践中虽然大量接触开发项目,但我始终对城市问题抱有很大兴趣。在我看来,对于建筑项目而言,首先要考虑如何将人与城市的状态同步,建筑师不能站在红线里往外看,要能“飞到天上”,站在城市的高度从上往下看,看这根红线和周围的关系,从而得到一个从宏观到中观再到微观的结论,而不是说甲方在红线范围内画个圈,你就照做,这是一个弱互动的过程。
▲ 首钢秀池智选假日酒店 © 根本堂建筑摄影
而在存量时代,更新不能刻意而为,要顺势为之。面对一片既有建成环境,要在其中重新置入内容,就要把过往我们对城市的理解、综合体能为城市创造什么价值,以及如何理解更新的场地,并找到价值点对其进行诠释……这是一个强互动的过程,也是一种逆向操作,要把你对于城市、空间、生活、价值的理解积累逆向输出给业主。近十年,我们接手的更新项目的任务书几乎都是由我们主导和业主一起拟定的,结合具体场景应用来和甲方共同商讨项目的功能与设计。
▲ 杭州清波街道社区中心改造
邵:你谈到《静谧与光明》中的那段话很动人,在一座城市中行走,人们能感受到舒适的状态,那这座城市就是一座好的城市。一座好的城市本身就带有教化作用。
你谈到一个很关键的点,在更新过程中,建筑师更要主动展现专业价值,这样才可能获得更多话语权。但换个角度看,现在正是最好的时机。当大多数人都还在迷茫的时候,恰恰需要建筑师发挥专业能动性。和其他专业不同,建筑师面对的是整个社会环境的复杂系统,这就要求我们具备架构能力,既要有宏观视野,又要能落地执行。
薄:是的,其实无论是独立执业还是在公司平台中,大家本质上都是在横向积累更多行业资源。这些资源不仅能帮你把想法落地,更重要的是,可能激发出新的思维火花,甚至催生新的产业形态或生态模式。以此看来,建筑师更像一个“平台”——首先得能承托住事情并推动其落地,但同时也要有深度思考,能够和业主一起搭建框架,让整个平台真正运转起来。
▲ 首钢香格里拉酒店 © 根本堂建筑摄影
重估价值
走向多元的城市更新评价体系
曾经增量逻辑下的价值评价体系,已不适用于如今的城市更新工作,这呼唤从增量思维转向多元价值导向,不仅以数据和收益为衡量标准,也关注情感、文化与社会认同。建筑师的身份和角色转变,工作方式和收费模式也应随之转变。
薄:过去25年的持续高速增长,自然而然形成了一套基于增量逻辑的运作体系——无论是经济模型测算、项目运行机制,还是团队组织架构,以及项目的评价标准,都深植于GDP导向的发展模式。但事实上,在城市更新的维度里,数据增长之外还有更丰富的价值内涵需要被看见。
邵:比如那些与我们日常生活息息相关的应用场景?
薄:没错,还有情绪价值、情感连接、文化延续、历史记忆、社会公平……如果把这些要素都纳入项目评价体系,城市更新的评价标准就会变得立体、多元。举例而言,一个老里弄改造项目,从单纯的财务回报来看可能是亏本的,但或许100个家庭在这里延续了他们的生活记忆,这种社会价值是无法用金钱衡量的。每个家庭都是一个微型社会单元,他们通过这个项目获得的情感认同从而带来的更大范围的社会性认同共振,是任何投资回报率都无法取代的。
▲ 首钢国际会展中心 © 张锦影像工作室
这也促使我们这几年在尝试一个重要的转型——重新定义设计服务的价值计量方式。我们希望将设计工作流进行切分,尤其是前期策划和后期内容运营,希望我们参与的这部分能够被认可,可以独立收费。相应地,收费模式由按平方米计价转变为按智力收费的时薪计价,更接近咨询服务的本质。
邵:类似于律师事务所的收费模式,按专业服务时长计价?
薄:对,是这个思路。毕竟,按平方米计价是从施工造价反推出来的,而建筑师提供的核心价值,始终是专业智力服务。
邵:城市更新往往牵一发而动全身,需要处理各种盘根错节的问题。真正的建筑师不仅要运用专业技能,更要跨界解决许多前人未曾遇到的难题。在当前的城市更新浪潮中,行业确实需要重新审视计价体系和更新机制。
薄:城市更新,也是城市自我修复、自适应的过程,它贯穿于城市生长发展、成熟衰败再更新的全生命周期,因此建筑师的工作是陪伴式的,这种计价模式必须革新。现在是增存并举,两套价值认知体系并存,且原来增量体系惯性极大,不单在具体的设计领域,包括设计主管部门和整个建筑行业的关联方,大家的价值认知体系还停留在增量时代,这也是行业可持续发展的巨大掣肘。
邵:更新是一个综合性的、体系化的全生命周期过程,需要的价值供给已经不是简单的工程设计供给,而是全生命周期的策略性架构、价值架构设定、监管和后期运营。那么有没有这样一种可能,在项目中,建筑师作为咨询角色加入,做全过程咨询;建筑设计部分尽可能缩减到20%的工作量,60%工作是与业主到全国看项目,余下用于共同研究项目业态。我认为这种改变的可能性需要很多人的共同推动。
▲ 金安科幻广场3号楼-数字体验综合体 © 孟繁星
薄:这也是我们近两年一直努力在做的,但成效不高,大部分业主不认可,只有少部分接受。而且这种模式更可能适用于高阶建筑师、合伙人,年轻建筑师还难以胜任。
邵:我相信未来这种模式是可以突破的,比如在重要基础节点会需要各种顾问,另外架构环节设定可以前置,根据项目的类别进行收费。提到业主,在更新项目这么复杂的形态中,不同业主的诉求会不会完全不同?
薄:业主,从字面意义上来讲,就是产业的主人。在更新项目中,业主之间的诉求的确会差别非常大。有些业主本身很专业,可以做到由运营端逆推,这样的思维是项目成功的基石。而大部分业主是非专业的,或者不那么专业,那就需要从架构上进行梳理,要让大家共同认知这件事情不是这么微观层面的一件事,它是一个宏观整体。
▲ 广州保利广钢煤气柜艺术区 © 筑境设计
具体到每个类别的业主,诉求也有不同。比如政府,从市政府到街道等各级政府关心的内容都很不一样:街道会关心具体而微的民生问题,所以他们给出的要求会很细节、很有场景感;区政府可能会希望我们挖掘场所特征;市政府会青睐宏伟蓝图的勾勒。开发商基于销售或持有运营等不同的价值认知也会有不同的关注点。
还有些私人企业对自己的产业做改造,要求又会很不同。事实上,很多能把企业在细分领域中做得很优秀的企业家,他们的社会责任和担当格局往往都会是令人钦佩的,比如他们会思考我的园区如何能够打开,成为城市名片,进而造福社会,这种思考是十分有远见的。但目前更新类项目中比较大的一个矛盾,是投资较少且缺乏长期信心。
邵:这又回到了评价体系的问题。更新不是聚焦于建筑生产而产生的一种城市活动,更新是因为人类活动而诞生的对于新空间需求的持续挖掘,而并不是基于生产的城市活动,所以它的评价体系是不是还会有其他可能性?
薄:更新一定是长期、持续的行为,而且每个代际的想法各有不同,因此其评价标准也并不固定。鉴于此,更新的评价标准、规范能不能是弹性、阶梯式的?如果把成本放低一点、弹性标准降低一点,十年后,评估那时的状态,再做出相应调整,也更契合更新的运行逻辑。一次性按照50年的标准来调改,本质上还是增量逻辑,在存量时代会碰到各式各样无法击穿的壁垒,部分原因也在于此。
▲ 湖北十堰汽车城 © 筑境设计
▲ 哈药集团制药六厂原厂址城市更新 © 哈工大设计院+筑境设计
责任与担当
建筑师的底色
好的建筑师不仅是空间形态的塑造者,更是社会价值的书写者,当他作为社会公共知识分子存在,便完成了从空间生产者向文明守护者的蜕变。
薄:1997年,当时我在天大实习,正好碰上齐康院士去天大做讲座,他说了一句让我印象特别深刻的话,要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换句话说,要在大家能够达成共识的价值认知体系里共情,这是基础。另外,要了解项目的未来应用场景和使用对象,并以事件或社群运营进行驱动。这是自上而下和自下而上的两股力量,城市更新就是这两股力量的匹配与共建。
邵:建筑师身份的关键在于,能够真正把个体、群体通过物的形态,甚至是事件行为的形态黏合到一起,形成新的空间形态,打开新的生活场景。
薄:同时,还创造了一种想象力。大家看到的建成作品只是浮在水面上的部分,而水面下那些看不见的构想过程,其实远比呈现出来的要庞大得多。这部分不是物理空间,而是人的行为、活动的内容,甚至是观众看到“冰山”后可能产生的情感共鸣。它是一个负型结构,和可见的部分相互映衬,形成一体两面的整体。所以,即使“不可见”,它仍然是项目架构里不可或缺的重要组成。
▲ 重庆悦来庄稼鸟瞰效果图 © 筑境设计
▲ 重庆悦来庄稼崖间艺术聚落-展场舞台效果图 © 筑境设计
▲ 重庆悦来庄稼崖上艺术公社-门厅效果图 © 筑境设计
邵:中国建筑师就像深海里的冰山,浪大时看不见,浪小时稍微厉害的人能冒个头出来,虽然绝大部分人看不到冰山的底色,但这个底子还是在的,这就是中国建筑师积累下来的建筑文化、城市文化。如果我们逃避不了这个时代,当回望这个时代时,冰山上的尖尖至少是可以被看见的。
薄:如果没有潜伏在水下的托举,永远看不到水面的山尖。国内建筑师行业社会认知度不高,相对做得比较卑微和辛苦,在各方面资源限制下不一定能面面俱到,但是还要尽力去想去做才有可能促成一件事。
邵:建筑师这个群体真的是韧性超强,反复蹂躏还能保持自我修养。
薄:需要有在蹂躏中坚持的好心态,虽然确实很难完满做到,但还是要坚持下去,因为行动是改变的唯一途径。优秀的建筑师往往怀有强烈的社会责任感,他们以城市公共知识分子的角色自持,有自己的专业良知与价值底线,这既是设计实践的准则,更是推动城市发展和评判标准的价值尺度。
▲ 首钢一高炉SoReal科幻乐园 © 孟繁星
特别声明
本文为自媒体、作者等档案号在建筑档案上传并发布,仅代表作者观点,不代表建筑档案的观点或立场,建筑档案仅提供信息发布平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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