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注册
- 登录
- 小程序
- APP
- 档案号
刘宇扬建筑事务所 · 2021-03-26 10:52:29
入世的设计
Design Embedded in Society
▲ 庭院看外立面 © 夏至
项目的基地介于东四环与东五环之间,被纵横交错的数条铁轨所割据,随着城市迅猛扩张,其逐渐被孤立被遗忘。初见基地,我们戏称其为城市私密处——城市化进程中的处女地。我们看到的是破败仓库藏匿下的一片原始生机,我们占卜到的是一方城市荒漠中的秘密花园。
入世的设计
—— 北京西店记忆文创小镇项目解析
原文发表于《建筑学报》2017年9月刊,588期:54-57
发表时由于篇幅所限,删减为4500字,此处为全文6500字。
▲ 图1 聚落的日常-朱思宇摄
1. 普通中的不普通
刘宇扬建筑事务所(ALYA)设计的北京西店记忆文创小镇启动区项目(以下简称西店项目),面临如下几个设计条件:(1)摸着石头过河的商业开发——一个受到现行农村集体土地建设用地政策限制下的商业项目,从整体到微观,功能定位一直处于极大的不确定性当中,但又需要快速设计、快速建造、快速开业;(2)存量时代的改造设计——对一组村建旧厂房进行改造,不是出于历史保护原因,而是由于现行法规要求新建建筑必须在“已有旧建筑外轮廓内”操作不得越界;(3)无特点、有缺陷的基地——城市快速蔓延(Urban Sprawl)[1]过程中,被各种新旧要素包围、穿越,地处城市边缘,无个性、无特征、无规划,每隔五分钟就有火车驶过周边的基地。上述条件,在中国当下建筑设计实践中非常普通(generic)[2],每个建筑师在职业生涯中或多或少都会碰到。但当我在建成的建筑群中漫步、观察、体验时,却产生出清晰的“不普通”感,仔细想来,这种不普通感主要来自于以下两个对比。
第一个对比,是与近年来国内占据大幅专业期刊版面,一系列偏文化、教育类的“明星建筑作品”进行的。这些作品的基地、客户、资金条件通常较为优裕、特殊,大多呈现为一种“经典现代主义的”、“教科书原理般精准的”、“基于建筑本体逻辑展开”的特征,特别在“建构(Tectonics)”领域的结构、材料、建造等方面的探索,尤为集中。刘宇扬的这组建筑,空间、形态语汇复杂多变、不求统一整合,用材、建造普通平常、直接坦率,整体呈现出一种“片段组合、多样共存”的状态,提示出一种“自下而上、杂而不乱”的“聚落日常”,让人有一种“不仅可以工作消费于此,同时也可以生活于此”的感觉。正因此种印象,我对专业摄影师一开始拍摄的“经典风格”照片提出异议,因为其中呈现的“精英状态”,与该建筑群的“日常、生猛气质”大相径庭,我觉得最能表达该项目气质的图片,应该是很多不同种类的人群在建筑内外,进行多种活动、产生各种事件,人的因素和物的因素纠缠在一起的场景(图1)。
▲ 图2 提示“厂房”历史的屋顶与红砖-夏至摄
▲ 图3 新加“车站”体块-朱思宇摄
第二个对比,是和大部分“商业文创改造类设计”的两种常见作法进行的。一种常见作法是旧建筑外部基本保持不变,室内完全让用户自主改造;一种是设计师以创造某种特定理念的空间或风格(如某种小镇风情、某类创意空间……)为目标,全新打造。刘宇扬的作法介乎两者之间:有在对基地深刻理解基础上,对旧有因素的保留、再现、强化,如那些沿着旧建筑外轮廓,重新建造的、露出结构骨架的弧形金属屋面及保留的原始红砖墙,即完成了商业建筑标志性需求,也明晰地提示出早先“工业厂房”的历史(图2);也有设计师围绕该基地周边定时出现的火车,融合自身生活经验提出的“车站”概念,所加入的新物体、空间与场景塑照(图3)。这种新旧交织的设计,帮助使用者在这里工作、消费的历程中,体会到基地真实历史、现实与设计师理念三者之间,共同唤醒的一种日常中有历史、平凡中有惊喜的“场所感(Sense of Place)”。
2. 全过程的“控制+弹性”
以一个完整的设计与建造过程(Design and Construction Process)来看,一般来说,设计任务的委托方即客户(Client),在“过程前端(Prophase)”提出的任务书要求,往往不是设计成果最终的具体使用者,即处于“过程终端(Anaphase)”的用户(User)之所需。这使得设计师(Designer)发生在“过程中端(Metaphase)”的行为及成果,往往失效。
在建筑学专业里,应对建筑功能的不可预测性(Unpredictability of the Program),一直都有探索。在巴黎美术学院鲍扎体系里,可以通过类型(Parti)组合进行适度应对。今天面对此问题的解决观念,基本上都可以用柯布西耶1914年为了战后快速重建提出的应用于住宅的结构体系设想——多米诺体系(Domino House)进行图解(Diagram),其本质就是以(钢筋混凝土)技术为固定基础、支撑框架,包容一种可自由发挥的平面可能性。具体作法有:(1)区分固定(有承载力的)构件与可替换构件;(2)运用标准化、可替换的预制建筑构件;(3)具体材料、细节配置,尽可能押后到设计过程的后期决定[3]。这一观念与方法,主要集中在建筑本体层面,处于设计与建造过程的“中端”,“前端”中很多政治、经济、文化、客户因素则被“悬置”,或假定为一个固定变量,这在建筑行业内外都比较稳定的执业环境中基本是可行的。
但回到中国当下普通(generic)建筑设计实践中来看,我们很容易发现,那个被“悬置”的一系列“前端”因素极易发生变化,并对一个建筑的最终完成起到决定性作用,现实中最常出现的情况是,前端解决不好,中端再多努力也会基本失效。比如2006年国家出台“90平方米”严控小面积住宅时期,房产商提出了各种“偷面积技巧”、“合规范小户型变大户型方法”来解决危机,就是把“前端”应用在“中端”的例子。再比如中国旧城区里广泛出现的各种非正规(informal)改建,则是“终端”用户对“中端”设计成果不切实际的一种报复性反弹。因此,在中国普通设计实践中,处于中端的设计师主动介入前端及终端,不仅有利于预想设计效果的完善与实现,也有利于突破经典教科书寻找当下的“原创性”。
设计的不确定性问题在西店项目中表现得非常突出。客户具有相关文创、商业开发经验,但在这个村属地块,如何在规范控制之下(不超出旧建筑投影)利用旧建筑,创造有特色的利润空间,如何招商运作、找到对口的使用者,一直处于极大的不确定之中。刘宇扬采取了一个基于前端客户(Client)需求(Program),指向终端用户(User)具体使用(Use)的“控制+弹性”策略。具体而言,就是通过不同层面的物理(physical)实体建造,实现完全控制、潜在引导、相对放开几种不同程度的控制力度,以应对建筑功能的不可预测性。
▲ 图4 完全控制的不同标高的公共空间-夏至摄
(1)完全控制部分,主要集中在公共部分。第一个是建造完整深入的外轮廓(立面、屋面)系统,满足商业项目对整体新形象(Image)的需求;第二个是建筑单体之间露天、半露天、不同层高的公共交流空间,景观设计也随之细致完成(图4);第三个是内部公共空间部分(目前的接待大厅、展示中心,未来小镇公共活动空间,包括咖啡厅、休息厅等)。这些一步到位的部分,从商业运作流程上说,是最早可以确定的部分,与物业管理模式也能相互配合,设计师借此部分在形象、气氛上迅速产生立竿见影的效果,为后面进一步的设计与开发,定下基调。
▲ 图5 潜在引导的空间-朱思宇摄
▲ 图6 依照预制楼梯和二层平台引导,已入住客户做的二次装修-笔者摄
(2)潜在引导部分,主要集中在一系列关系的处理上。设计师通过明确各建筑体块的出入口位置、上下楼梯位置(建好预制钢梯)、室外已建成公共空间与相应室内空间呼应处理等手段,对一些重要的公共活动部位、景观主要朝向进行提示,试图引导未来不同用户彼此之间,以及用户自身内部在流线、空间、视野朝向等方面的走向。等用户真正入住时进行二次装修时,或多或少都会受到提示影响,一些具有城市设计意味的导则,就这样依次实现。(图5;图6)
(3)相对放开部分。有几处建筑的招商一直游移不定,设计师主要控制“外轮廓+内部结构框架”,保证建筑聚落整体意象的控制,内部给使用者后期自行发挥。
全过程的“控制+弹性”策略,可以将前端与终端,借助设计师发挥作用的中端拉结起来,在全过程中形成一种适合今天普通设计条件的内在张力与平衡。相对于只关注前端与终端的模式,可以更好地实现设计者控制下的空间、形态、建构等本体品质,相对于教科书中只关注中端的模式,针对性强、切实有效。
▲ 图7 南京路步行街行人服务亭-ALYA绘
刘宇扬在2009年上海南京路步行街行人服务亭设计中,也曾采用过“控制+弹性”策略,但由于那是一次性设计建造完成且客户为政府等原因,“过程前端”是定量,所以采取的是“多米诺”模式,即在基本框架、建造、风格不变的前提下,通过一些部位灵活构件的变化,设计出了12种既统一协调又灵活多变适应不同功能“城市微建筑”(图7)。刘宇扬之所以会采用这样直面现实、关注具体使用的设计策略,我认为应该与他做记者的父母,在美国本科时读社会学,以及研究生时期在哈佛设计学院(GSD)师从库哈斯等经历有关,他曾说过,“如果建筑师所关心的问题不具有一定的社会性,那么他所创造的城市与建筑便不会是合适于这个社会的城市与建筑”[4]。
3. 包容式的因地制宜
2015年,在上海一片堆积着大量建筑垃圾及土方,杂草丛生的“废地”上,刘宇扬将废弃的建筑垃圾填充石笼构筑成景观墙体,设计出了一个容纳运动休闲、社区游憩及环保教育的上海滨江爱特公园(图9)。
▲ 图9 上海爱特公园-朱思宇摄
将这一从表面上看,颇具1961年由英国艺术评论家劳伦斯·阿洛威定义的“垃圾艺术(Junk Art)”意味的设计,投射到刘宇扬的研究、教育与设计经历(他专门研究过城中村),我不仅看到了当代概念艺术的影子,更看到了亚洲文化传统中“对话式的、包容式的、非生命的、平和的,而不像亚伯拉罕宗教那么极端、排他、拟人、激烈”[5]的理念影响。在西店项目中,这一理念表现得非常普遍。在刘宇扬眼中,没有正常/非正常、常规/非常规之别,对日常生活中的一切(或高大上经典、或庸常无聊卑微)都非常敏感,采取了一种无分别心平等对待的开放方式,“去神圣化”、“去污名化”,经过不同程度的陌生化处理(Defamiliarization)、转化(Transformation),实现了基于包容性基础上的因地制宜的设计创造。
(1)设计过程中的兼容并蓄。对北方最常见的普通厂房屋顶形式,进行了类型学层面的提炼与演绎,形成建筑形象特点(参见图2)。对普通、廉价材料,如阳光板、波纹板、水磨石等进行不同组合,产生新颖效果(图10)。对每五分钟出现的火车这一看上去不利因素,进行符合用户特性的叙事空间创造,反倒成为独有特点(参见图16)。对原有两堵锐角墙体,通过不同窗户的处理,形成了看与被看的有趣角落(图11)。
▲ 图10 普通材料组合出不普通的效果-朱思宇摄
▲ 图11 锐角旧建筑轮廓的趣味化处理-夏至摄
(2)建造过程中的随机应变。原设计有完善的屋面排水系统,客户认为北方雨量不大自由排水即可,迅速调整屋面设计的完整性表达(图12)。北方地区对立面保温层作法的规范要求,成为独特立面的作法依据(图13)。
▲ 图12 自由落水后强调屋面的完整性-夏至摄
▲ 图13 保温规范下推导出独特立面-朱思宇摄
(3)对常规建造技术采取精细提升与容错两种不同的控制方式。施工队是当地人负责管理,技术起点不高,在希望呈现精细度的地方,利用已在多个项目中使用过的细部处理(一些弯角、倒角),借助程式化的机械加工方法,帮助普通工人迅速上手达标(图14)。在个体化操作比例较大的地方,预留容错空间,如工匠对水磨石技艺不熟练造成的失误,将错就错成为创造独特地面肌理的机会(参见图10)。
▲ 图14 细节精致的窗户内外-范文兵摄
4. 弱形态,强场景
日本建筑师伊东丰雄2017年于上海做个人回顾展时,在评价平田晃久设计的看上去“不具备20世纪近代建筑所最追求的那种形的整合性”的太田市美术馆时说,“我觉得现在绝大部分的建筑师还在试图用20世纪的美学或者几何学来设计和评价建筑。那种固有的、静态的观念是否还适合我们这个时代?我对此是持有异议的”[6]而平田之所以能够这么设计,是因为在“东日本311大地震”灾后重建中,学习到了一种“与毫不了解建筑的当地人的对话融入到自己的设计方法”。
西店项目也有“形态整合弱”的特征,我始终无法找到今天建筑图像消费时代需要的一个或几个便于记忆、从某个重要视点望过去的“图像(image)标准照”,这在中国无论明星、网红或普通建筑作品中,已成为直接影响设计过程与宣传定位的标配。但刘宇扬的原因与平田晃久不一样。平田是用一种“一边同用户探讨生活及需求,一边创作建筑的方式”逐渐生成了(generate)弱形态,主动放弃了对静态经典形态的追求。刘宇扬则是由于两种设计思路的矛盾所致:一个是希望做出形态整合的正统现代主义思路,一个叙事法控制下的片段场景组合思路,后者在最后出来的效果,大大超越了前者。
刘宇扬用具有强烈个人经验、文学意味的叙事逻辑,以“车站”为概念,借助蒙太奇组合,将基地现实特征与主观诉求相互叠加,塑造出一系列具有感染力的空间场景(图15)。每个空间场景的氛围、细部、功能,每个空间与建筑体量形态的隐喻(圆屋顶隐喻厂房,高体量隐喻信号塔……),既有对基地周边环境的精确呼应,也有设计师从自身经历中提炼出的关于“火车站”的独特理解:有年轻时看贾樟柯电影提示出的中国内地三线县城车站意象,有教书时调研香港车站(TOD模式)负载多样性活动的理念,有家庭小孩对于火车站出发去新世界的想像……。正如纽约高线公园(High Line)里一个个具有感染力的场景,除了精巧的设计手法,更多地还是取决于周边景物即时与历时的丰富性,刘宇扬个人的经历、阅读城市与文学的深度,决定了这些空间场景感染力的厚度与强度(图16),让我在进入之时,被整体氛围而不是形态语汇深深打动。
▲ 图15 “车站”叠 加-ALYA绘
▲ 图16 多功能车站站台场景空间-夏至摄
从导圆角的细部、基于拱形母题的几种屋面,以及新建元素中最用力的下拉悬索结构(图17),都清晰表明了设计师在形态控制上倾向于整合。即使面对普通材料,即使采用机械加工,他仍然会追求斯卡帕那种匠人般的古典细部,而他的老师库哈斯在处理“当代普通材料”时,显然更追求一种粗糙简易感。正是在这一点上,即刘宇扬内心对古典精致的追求(他2016年在上海五原路办公室改造中,就有很多类似细部),使得他在设计逻辑的严密、自洽性上(材料与建造的匹配度),出现了断裂。
▲ 图17 多功能车站站台场景空间-夏至摄
此时我会忍不住反向思考,这种中国21世纪现代性与当代性同时起作用,造成的不只在刘宇扬一个人身上出现的分裂感,有没有可能蕴含着原创机会呢?比如,普通材料应对的资本操控下建筑商品越来越短寿命的循环,有没有匹配的、短寿命的、但表面上看去很精致的细部处理方法呢?比如手工工匠精致唯一感,与机械加工标准化感之间的矛盾,有没有产生出新形态的机会呢?……
但仅就形态与场景相比,我还是认为刘宇扬更侧重慰藉具体使用者心灵与感官的场景塑造。2006年,他设计了东莞玩具厂上千名工人出入使用的简易打卡亭。他说:“在周而复始的生产过程中,排队经过打卡亭的数分钟时间可能是工人一天中唯一接触室外环境的机会……通过打卡亭的一瞬间,偶然的见到亭与亭之间的玻璃隔断因阳光反射所造成的视觉重叠现象,这与他们日常工作毫无关系,却又带来生活中唯一的变化或惊喜”[7](图18)。
▲ 图18 东莞玩具厂打卡亭
5. “作者(个)性”的凸显与隐匿
库哈斯在普通城市一书中,主要表达了对于个性(identity)的否定,从而将摒弃个性的普通城市推上舞台。
本文题目叫“入世的设计”,行文至此,“入世”概念已经解释地比较清楚,即针对当下真实社会现实,结合具体专业实践,尝试用建筑学或本体或外延手段,解决现实中真实问题,并最终指向具体使用者(日常)使用的设计。入世设计更多地体现在态度、设计策略、设计与实现的过程控制等方面,形式风格不是最重要的部分。
前面我试着用柯林•罗所说的与绘图板相关的“工作室语言(Studio Language)”,探讨了刘宇扬在西店项目中入世的设计方法、过程控制、建造方法、建造过程实现等方面的表现。这里,我再试着用罗所说的史学家习惯的“历史语言(Historical Language)”[8],将刘宇扬放到同时代“入世设计”方向探索的两位有代表性的建筑师之中进行对照分析。
和刘家琨的西屋大院相对照。二者的场景塑照都非常具有作者个人特征的感染力。西屋的形态风格有着清晰的早期现代主义特征,建构带着明显的低技、地域特色,形态、建构与场景塑照的关系比较密切,但与真实的管理及具体使用有很多不匹配之处。西店项目在建构(结构、材料、建造)表达上,更普通(普世),更当代,形态与场景的关系如前所述,有断裂,没有西屋在设计上那么自洽,但和后期管理及具体使用,匹配度要高一些。
和黄声远一系列建筑相对照。由于黄在宜兰几乎每个项目,都有清晰、具体的社区、人群做支撑,只要基本的空间尺度、场景塑造到位,必然会有丰富的日常使用活动产生,因此,黄在形态上反倒不受限制,一直有比较强烈的形态风格表达追求。而西店为了具体使用者,则必须着力在场景塑照上,要将形态追求放在第二位考虑,这样才能够让设计师“作者(个)性”保持相对低调,以一种让使用者放松视觉、注重体验的方式,引导人们产生多种活动、各种事件,发挥出基地的场所潜力。
今天做设计积极主动入世,需要清晰的态度(那种完全跟从被动的设计,是低级设计而非入世设计,这里不做讨论),设计者对于现实,以及使用者、具体使用过程的批判性、包容性的不同呈现,与“作者(个)性”的凸显与隐匿息息相关,这也决定了设计师对表面形态采取何种态度。刘宇扬在西店项目表面形态不强无论是否是有意为之,是和该项目入世设计的策略与态度相匹配的。
【注释】
[1] 典型的城市蔓延可定义为:向城市中心外扩展的人口构成的低密度、单一功能、通常依赖汽车的社区。国内常用“摊大饼”来形容。
参见: 张永和,尹舜.城市蔓延和中国 [J].建筑学报.2017(8)
[2] 库哈斯1995年出版了一本《普通城市》(Generic City)
[3] 参见:[荷]Bernard Leupen等著,林尹星译.设计与分析(Design and Analysis)[M].天津:天津大学出版社,2003:96.
[4] 刘宇扬.实验城市——建筑教育与城市状态[J].时代建筑.2007(3):38.
[5] 梁永佳.“亚洲价值”能够拯救现代性吗?[N].经济观察报-书评,2017.7
[6] 郭屹民.21 世纪建筑的梦想—— 与伊东丰雄的对谈[J].建筑学报.2017(7):.
[7] 刘宇扬.当代建筑的人文思考(未发表).
[8] 参见:曾引.现代建筑的形式法则——柯林·罗的遗产(二)[J].建筑师.2015(5):11.
技术图纸
▲一层总体平面图
▲A区一层平面图
▲A区剖面图
▲B区一层平面图
▲B区剖面图
▲C区各层平面图
▲C区立面图
▲A区展厅天窗细部图
特别声明
本文为自媒体、作者等档案号在建筑档案上传并发布,仅代表作者观点,不代表建筑档案的观点或立场,建筑档案仅提供信息发布平台。
7
好文章需要你的鼓励
请回复有价值的信息,无意义的评论将很快被删除,账号将被禁止发言。